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鸡公山美文学校迁徙记

 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拉蒂默.李玛丽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(Mary Lee Nelson Latimer)
译者按语:
       此文为豫南传教士先驱李立生的女儿、美文学校学生李玛丽的亲身经历,并刊登在1924—25年《矮栗树》校刊上。鸡公山美文学校是一所固定式现代化学校。因战乱,曾像侯鸟一样多次迁徙。比如:迁到信阳、汉口、上海、庐山、香港等地,因此被称为“漂泊学校”。每次迁校都狼狈不堪。现将其中一次译出,让我们今昔对比,珍惜我们所处的安静社会和学习环境。
 
       译文如下:
       美好的往昔,教师和教科书在中国奇缺。作为传教士的孩子对此盲目乐观。由于社会不断进步,诺尔德夫人(Mrs Nold,现在已是海勒斯塔德夫人了Mrs Hellestad)建立了初小。她任校长,后又任高中教师。那时我们只有9个小学生,自称为“高贵的9人”我们在一起度过了很多快乐兴奋的时刻,最多的是在“侯鸟迁徙形势下”度过的,其中一次,我记忆犹新,逼真。1911年秋,“高贵9人”在鸡公山上。诺尔德夫人是老师,我妈妈是女总管,整整两个月没什么大事发生。学校生活单调乏味,我们感到烦躁不安。一个平静的星期天早晨,气喘吁吁的通信员带着一封信交给妈妈。中国战争爆发。鸡公山不安全,要撤往信阳。我们还带着渴望刺激的思想感到高兴。尽管教师和女总管考虑,绝不是开玩笑的事。老师说:“来呀!孩子们,全力以赴”。虽然是周日下午,学校已决定,抓鸡、宰猪。厨师有很多事要做。我们当中一些人自愿抓鸡。这事说着容易,做着难。总共有12只鸡,一些很容易抓到,但其余的要抓活的,上气不接下气的在山岗上跑上跑下,设法抓到它。对我来说,不纯粹为了抓鸡,这是一场激烈运动!一个通宵做准备。烤面包、煮鸡蛋、烧鸡肉、打背包,基本准备齐整。
   
       周一早晨黎明,准备下山。丹(Dan)准备带他的宠物小兔子一起走,但是她溜进树林里,自由了。我的猫被安全的捆绑在篮子里。这是我最亲爱的宝贝。我不愿意把她留下来。她被塞进篮子里,只占篮子一半,她似乎不高兴。我安慰她,时间不长,好日子很快到来。
   
       下到新店,没有任何战争迹象。事实上,比以前更加平静。从早上8点直到现在,整天没火车扰乱我们的安静。在新店吃午饭,进晚餐,鸡肉美味可口,我们吃了很多。黑夜来临,仍无来车迹象。我们打开寝具,铺在站台上。因火车可能随时到,不敢远离。无论如何,我们没有一人睡好。每小时都有人喊叫:“火车来了!”我们急忙爬起来,凝视周围,“是假的”。再也睡不着了,只有沿铁轨走动。另一些人把耳朵贴在铁轨上听来火车的声音。一些人在附近缓慢游荡。隔一会,点一次名。让妈妈确信,我们都在现场。
 
       黎明,我们都产生盹意,从空中传来一声声刺耳的尖叫声将我们警醒。一列火车来了,我们赶快爬起来急忙收拾散落的随身用具。用难以置信紧张速度卷起被卷。在望见列车之前,一切都都要准备好。我们每个人能带多少就带多少。除猫之外,我带了一大堆。那只猫现在真温顺可爱。
 
       那火车不是客车,而是货车,每节车都挤得满满的。我们不得不上车。我们推开门,像“三明治”一样和牛、猪、鸡、人挤塞在一起。火车开动前,妈妈再次点名,保证都到场,不丢下一个人。猫也答:“到”。这太刺激以致于使人不高兴。牛,哞哞地叫;鸡,咯咯叫鸣;猫,喵喵叫。我认为这像美国的一个牲口圈。
 
       最后,我们被拉到信阳,全被堆在火车站。那节车使我想起了“诺亚方舟”。挤在前面的动物很多,位置变幻无常。
 
      这仅仅是两年中逃亡迁徙中的一次,你不认为在往昔美好的日子里有很多笑话吗?
 
       (摘自1924—1925鸡公山美文学校校刊《矮栗树》(Chinquapin,翻译:姜传高2011.3.4